巴郡临江甘兴霸

胡搞瞎搞

Murphy's Law (EA,短篇已完结)

一定要完整叙述前5次啊,Mr.Eames

Specificity:

Eames五次失败的求婚,和一次他成功了XDDD




1.


Eames把沙堡搭好的时候,Arthur已经不见了。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戒指,连同盒子一起放到沙堡的“城墙”上;然后又改变了主意,取出戒指,安置在城堡顶端。伪装者拍掉手掌和膝盖上的沙子,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你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吗?”Ariadne问,吮着一杯塞满冰块的果酒。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Eames四下张望,希望Arthur不会看见她,“我说了你应该跟Cobb和Yusuf一起躲在——”


 


“……那边椰树下的遮阳棚里,等你求婚成功之后再带着冰镇香槟和缎带跑过来,是的,”Ariadne翻了个白眼,“你最好现在就把Arthur找回来,我看见他去游泳了。”她扫视了一会海面,指着远处的一个小点,“那边。”


 


潮水正在逼近沙堡,Eames发誓在他开始搭建这艺术作品的时候,浪头明明在很远的地方。他脱掉松垮垮的衬衫,踏进水里,细软冰凉的沙子随着水流在他脚下溜走,海水打湿了他的短裤,慢慢淹到胸口。他喊了一声Arthur的名字,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Eames向他游去,海浪推搡着他,像是要把他逼回岸边。他瞥见Ariadne在沙滩上疯狂地挥手,从这个距离看来就只是一个上蹿下跳的红色小点。Eames低声咒骂了一句,用力划水,Arthur终于看见了他,向他游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已经在想念我了?”Arthur问,湿透的头发粘在他的额头上。


 


“你无法想象,”Eames回答,“回岸上去,love,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如果你又在谋划着另一场沙滩性爱的话,那么我必须说——”


 


“不,”Eames打断了他,Arthur怀疑地眯起眼睛,“到岸上来,猫咪。”


 


两人湿淋淋地回到沙滩上的时候,Ariadne已经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座沙堡。Eames呆愣地瞪着那堆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沙子,在心里祈祷Ariadne有及时取走上面的订婚戒指。“所以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Arthur抹了抹脸上的水,“湿沙子。”


 


“我建了一个沙堡,”Eames脱口而出,“我本来打算,我是说,那不只是个沙堡——”


 


“有时候我分不清你到底是十五岁还是三十五岁,”Arthur困惑地打量着他,“如果你确实那么渴求我的赞扬,那你可以留在这里搭一个新的沙堡,我要回酒店喝一杯去了,今天热得可怕。”


 


Eames看着他走远,恼怒地踢散了那堆泡在浅水里的沙子。


 


2.


“你不能不来!”Eames冲话筒大吼道,意识到Arthur还在厨房里,立马压低了声音,“听着,Cobb,我只需要你出现五分钟,否则我的计划又要再次告吹了。”


 


“你得讲点道理,Eames,”对方说,背景里传来医院的广播声,催促一位顶着个波兰姓氏的医生赶紧到急诊室去,“Philippa和James都得了急性腮腺炎,我必须留在这里陪他们。”


 


“上帝啊。”


 


“听着,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今晚是无论如何走不开了,”Cobb说,“或许,呃,假如你有后备T恤的话,不妨试试把它套在一个抱枕上?效果应该也不错,我猜。”


 


“谢谢你。”Eames讥讽地说,挂掉了电话。


 


Yusuf陷在对面的沙发上,满头大汗,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客厅里开着暖气,但他仍然穿着外套,遮住里面那件印着“YOU”的T恤。“怎么样?”药剂师问,“我们要缺少一个词了?”


 


“看来是的,”Eames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裤袋里,抚摸着装戒指的小盒子,像是要确定它还好好的在那里,“但只要Ariadne按计划穿着她的T恤出现,我们还是能拼出‘Marry me’,足以应付过去。”


 


“Eames,”Arthur从厨房探出头来,Eames迅速拉紧毛线开衫,挡住那件印着“ME”的红色上衣,“Ariadne刚才给我发了个讯息,说大雪压塌了电线杆,路被封了,她来不了。”前哨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她还质问我们的座机为什么打不通。”


 


Eames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真是非常不幸。”


 


“Cobb怎么还没出现?”


 


“他也来不了,”Eames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铁丝勒住了,“Philippa和James得了腮腺炎。”


 


“可怜的小家伙们,”Arthur说,“那我想我们可以把食物端出来了,看在上帝份上,你们到底为什么还穿着外套?”


 


3.


Arthur至少还有十分钟才会到家,时间充裕。装在玻璃碗里的粗胖蜡烛从门廊一直延伸到客厅,然后爬上楼梯,直通卧室。关上灯之后就会形成一条美妙的、散发着雪松香味的光路,Eames逐一点燃蜡烛,然后把玫瑰花瓣一把把地撒在玻璃碗周围。他最后在脑中演练了一遍自己的台词,关上灯,就着闪烁的烛光回到楼上,坐在床边,把玩着装戒指盒,等着烛光把Arthur引到这里来。


 


烟雾报警器尖叫起来的时候,Eames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狂奔下楼,半边窗帘正在熊熊燃烧,焰尖舔舐着天花板,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客厅;其中一支蜡烛一定点燃了窗帘长长的流苏。Eames僵在楼梯上,他脚边的蜡烛无辜地摇晃着,引燃了缠在楼梯扶手上的缎带。Eames脱下衣服,疯狂地拍打着火焰。另外半边窗帘现在也烧起来了,Eames匆忙跑向浴室,打算用水扑熄这场可怕的灾难,一支蜡烛被他踢翻了,落在地毯上,他高声咒骂起来,用力踩熄了火苗。消防车尖利的警笛声从远处响起,准确地在门前停下,Eames把头顶在浴室的镜柜上,觉得太阳穴里像是被插进了一根红热的铁丝。


 


“那么,”五小时后,Arthur说,两人并肩躺在酒店的双人床上,房子被暂时封了起来,直到保险代理来评估损失为止,“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从机场赶回家的时候,会发现一辆消防车正在用高压水柱摧毁我们的客厅?”


 


“或许改天吧。”Eames沮丧地说,闭上眼睛。


 


4.


那两个布偶好好地放在行李箱里,上面盖着好几件衬衫,以防被Arthur发现。Eames把它们取出来,套在手上,指挥布偶的嘴巴开合了几下,一切正常,戒指也安全地呆在衣袋里。Eames深吸一口气,下楼去了。


 


Arthur还在炉火旁看书,放在手边的酒杯已经空了。这间舒适温暖的度假木屋里只开着一盏灯,其余的光线都来自噼啪燃烧的松木。外面是连绵的松林和灰蓝色的山脉,没有任何东西会来打扰他们。Eames脚下的楼梯嘎吱一响,Arthur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摘下眼镜,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你藏在背后的是什么?”Arthur问。


 


Eames在他旁边坐下来,展示了那两只订制的布偶,“Eames和Arthur,”他说,弯曲手指,让布偶向Arthur鞠躬,“我想跟你说一个故事,darling。”


 


“两个问题,”Arthur凑近了些,打量着套在Eames手上的两个小玩意,“一,为什么你要把布偶放进行李箱里带来;二,即使变成了布偶,你的衣着仍然让人感到非常不快。”


 


“你难道不想听那个激动人心的故事吗。”


 


“我似乎没有选择。”


 


Eames清了清嗓子,举起左手,让布偶向Arthur打了个招呼,“2007年,Eames和Arthur在巴黎近郊的一间小工作室里相遇——”


 


“如果你能让我的布偶踹一下你的裆部,那就更像了。”


 


“我们不能放下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吗?”


 


“是你先提起来的。”Arthur打了个哈欠,把一个抱枕塞到背后,“我只是在确保叙述的准确性。”


 


“总而言之,”Eames继续说下去,布偶拥抱在一起,互相亲吻,Arthur翻了个白眼,“他们合作无间,不管是在床上还是梦境里,你还记得我们在罗马的哪一次吗?”


 


“是的,”Arthur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微笑起来,“我们联手把小混混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抢光了,希望这会教会他们以后别随便抢游客。”


 


两个布偶继续回忆他们的伟大冒险,嘴巴欢快地开开合合,Arthur终于不插嘴了,舒舒服服地陷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挂着一个心不在焉的微笑。Eames放下布偶,从裤袋里掏出了装着戒指的丝缎盒子。


 


“所以我觉得,”他把戒指递到Arthur面前,“或许我们是时候开始另一场冒险了。”


 


他等着Arthur睁开眼睛,等着看他脸上的惊喜和接下来的拥抱和亲吻,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Arthur歪在沙发上熟睡,发出细微的鼾声。


 


Eames收起戒指,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兰地。


 


5.


“Arthur!”Eames从二楼冲下来,一把抓住Arthur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你整理过书架吗?!”


 


“显然,”Arthur困惑地看着他,“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如果书不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话,我会感到很不舒服。这是你第一千次把我的书弄乱,不管你这次找什么借口,W是绝对不可能排在A前面的——”


 


“你的答案是什么?”


 


Arthur瞪着Eames,Eames也瞪着他,看起来热切而焦虑。邻居正在除草,刈草机在窗外哒哒哒直响。“等等,”Arthur最终说道,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我感觉到我们的对话有一个巨大的断层。”


 


“那些书,”Eames解释道,“你没有看见吗?”


 


“如果你的意思是你在任何一本上泼了咖啡和茶——”


 


“耶稣,玛利亚和约瑟。”Eames说,用力捶了一下茶几,在Arthur来得及开口之前回到楼上去了。


 


6.


Arthur退掉空弹夹,换上新的,背靠着柱子喘气。手臂上草草包扎起来的刀伤又开始渗血了,枪声一刻不停,子弹打在水泥地和墙壁上,灰泥四溅。Eames不见踪影。“操,”Arthur咒骂起来,尝试着探出头去,想找个有利的角度开火,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另外的统统打在柱子上,他赶紧缩了回去,“见鬼。”


 


枪手们正在逼近,Arthur能听出来。架在栏杆上的机枪已经打空了子弹,他只能靠手里的Glock和最后两个弹夹来对付逐渐靠近的麻烦。他短暂地考虑过往下跳,但这个立体停车场建在四层楼高的地方,下面是光秃秃的水泥地,跳下去的前景不甚乐观。


 


“晚上好,男孩们。”


 


Arthur惊异地抬起头,Eames站在停车场上一层的栏杆旁,把一个M67手榴弹投掷了出去,枪手四散逃开,手榴弹触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Arthur趴到地上,双手抱住后脑,在确定再也没有枪声响起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倚在一辆报警器响个不停的跑车上,看着Eames顺着楼梯跑下来。


 


“你还好吗?”


 


“是的。”他回答,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下传来的一样,一个受伤的杀手从车底下爬出来,Arthur冲他开了好几枪,直到把他的脑袋打成一团混杂着血和脑浆的碎骨为止。


 


“Arthur,”Eames拉起他的手,把手榴弹拉环套到他的无名指上,前哨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我们应该结婚。”


 


“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


 


“这是个肯定的回答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Arthur踢开了通往楼梯间的门,快步走了下去,Eames紧跟在后面,“但你欠我一个深思熟虑的求婚,Eames。”


 


Eames大笑起来,几乎弯下腰去,Arthur不得不停下脚步,怀疑地打量着他。“你根本想象不到,love。”Eames说,两步跨到Arthur面前,吻了他的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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