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临江甘兴霸

胡搞瞎搞

【Graves/Newt】The Garden of Everything/万物肇始

“他倾慕于你”,好一把刀…

nichoLee:

√依旧是指甲刀


√推荐食用BGM:The Garden of Everything【墙裂推荐


 


《The Garden of Everything/万物肇始》 


 


Newt有种成了未亡人的错觉。


 


他把五个玻璃瓶塞进外套口袋里,Graves没能留下任何形式的遗书或是遗愿,Picquery独自看完了他们唯一能找到的这些玻璃瓶里的记忆,决定将其交给这个拎着一箱子动物闯进纽约的英国人,“你们间的记忆不会从我这儿泄露出分毫,为此我可以与你立下牢不可破咒。”


 


“我想见Grindelwald,”Newt相信Seraphina Picquery,她会说到做到的,“越快越好。”


 


 


金棕色头发的青年从五里雾中落到木质的旧地板上,四周满是乱窜的魔法攻击和幻影移形的动静,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Graves的哪段记忆,事实上他也参与其中(*1)。


 


“先生,请听我说,”他看见自己慌乱地解释,而Graves无动于衷,似乎是听惯了这般无力苍白的说辞,“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


 


Newt都能瞧见那个男人脸上的冷漠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正想着去摸摸Graves年轻的眉角,却被卷进了一阵雾状的气流。


 


下一秒他跟着来到了MACUSA大楼矗立的街道上,Newt并不太喜欢纽约的城市规划,它过于方正,少了婉转。


 


29岁的Newt无声地随着17岁的Newt和28岁的Graves进了MACUSA,他是知晓一切的观众,安静观赏记忆里的某段被拉到眼前重演。


 


“先生,我恳请您听我解释,”刚成年的那个Newt极力躲避着近在眼前的牢狱之灾,“我是为了追查倒卖乌克兰铁肚皮龙蛋才去盲猪酒吧的。”


 


Graves挑起了眉头,“这么说你也是傲罗?”


 


Percival Graves真是该死地英俊,就这么细微的举动都让人心跳加速,年长些的Newt望见黑发男人向年轻的自己施了测龄魔法,过了会儿又摘下手套握住他的手。


 


Newt不清楚Graves当时是何种心境,却清晰记得对方温热的手心和微凉的指尖,像极了这个人的本性。


 


他走到目送着“Newt”离开的Graves面前,Graves看不见自己,Newt清楚得很,他只想好好看看对方已模糊于记忆里28岁的模样。


 


可惜Graves这段记忆到此为止。


 


 


英国人拨开厚重的雾气,眼前是魔法撑大空间的帐篷。


Theseus侧躺在单人床上偷偷瞧着手里的照片,Newt好奇地凑上去,那是他小时候被哥哥抱在怀里照的,照片上的小Newt还穿着条公主裙,傻乎乎笑个不停。


 


梅林的臭袜子!


29岁的Newt窘迫地涨红了脸,Theseus从未提过把这张羞耻的相片带上战场的事儿,他下意识地想抢过来,却被人夺了先机。


 


“Artemis,”31岁的Graves嘴角上扬了个戏谑的弧度,“Theseus,你的小女朋友现在成年了么?”


 


年轻些的男人一个翻身下了床,同时朝美国人举起魔杖,魔杖尖儿上闪烁着威胁的光芒,“还给我Percival。”


 


Graves耸耸肩将照片递到Theseus面前,Theseus一把拿过它,平整地塞进了衬衫左胸侧的口袋里,他放下魔杖,“抱歉,我有些激动。”


 


“‘有些’不是准确的描述,你都快怒不可遏了。”Graves在一边的木椅子上坐下,右手撑着下巴打量起坐在床边的英国人,“和我说说你的兄弟姊妹吧,若你真心想要致歉。”


 


Theseus疑心重重地瞪了战友一眼,似乎在琢磨对方提这个问题的企图,又摸不到头绪,“我有个弟弟在东线战场对付乌克兰铁肚皮。”


 


“乌克兰什么?”


 


Newt走到对谈的两个男人中间,左手边是敬爱与依赖的兄长,右手边是蹙起眉头对某个名词突然来了兴趣的Graves。


 


“总之是种火龙,Newt最爱鼓捣神奇动物了,大概是我母亲那边的遗传因子。”


 


“Newt,”Graves倒也不在乎那什么铁肚皮了,他轻声重复了遍这个名字,舌尖泛出酸甜的滋味,“Newt Scamander。”


 


叫Newt的青年朝Graves眨眨眼睛,薄薄的嘴唇勾起微笑,“是的,Mr.Graves,我在这里。”


 


Graves似乎是听到了谁在呼唤他,深棕色的眸子望了过来,Newt莫名鼻尖一酸,他说的任何话再也无法传递给Percival Graves了。


 


 


他哭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涌出来,滑下脸颊渗进嘴角,而Graves记忆里的Newt也在哭,为了老死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29岁的Newt胡乱地抹了把脸,泪痕歪歪斜斜地印在脸上碾过雀斑;23岁的他显然待遇更好,Graves单膝跪在他面前,抬手抹去了酸涩的眼泪,Newt抬起眼睛瞧了瞧闯进后花园的男人,一颗没落下的泪珠坠到访客还未收回的指尖上,“……Mr.Graves?”


 


“午安,Mr.Scamander,”Graves取出方帕递到Newt面前,一本正经地调侃道,“上次纽约一见时我可能给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但便是没料到你这次见到我就吓哭了。”


 


Newt哽咽着笑了声,听上去略显滑稽,“与您无关,先生,”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我失去了小时候的玩伴,Cerberus,他……”年轻人像是无法顺利说出死亡,他天真地以为不说出来这个事实就不复存在,“他离开了我。”


 


“Cerberus?”Graves见Newt迟迟没接过手帕就替他擦拭起来,Newt跪坐在一方墓碑边,窘迫地躲了躲,最后怯生生接下了一角被自己眼泪打湿的方巾,“……是我母亲养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Graves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会儿站起身,弯腰拍了拍西装裤与衣摆上的灰尘,“总会有那么一天,尘归尘土归土,你我都逃不开。”他向Newt伸出手,“你也经历过战争,难道你为了每个战死的同伴都掩面哭泣?”


 


年轻人心虚地垂下眼睛,眼角处的湿润尚未蒸发干净。


“哭够了就起来,Mr.Scamander,”Graves永远这么严厉,可大家都清楚这个男人有颗柔软的心,“我还指望你带我去伦敦城里逛逛呢。”


 


29岁的Newt也红着眼眶,可这次没人来安慰他了。


 


 


好在温暖烘干了他的眼泪,壁炉里的柴火噼噼啪啪烧得正旺。


Graves背对着他伏在书桌前,Newt走到男人身后,越过肩头读起平铺于桌面上的信纸。


 


吾友Percival


 


想必你也清楚最近的世道,我说服父母放Newt出游不过为了让他远离Grindelwald爪牙的遍布之处。


 


纽约安全与否你我自是心知肚明,请你多多照顾他。


 


Theseus


 


Theseus的猫头鹰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书桌的一角休憩,看来是熟门熟路,Newt下意识地伸手想去逗逗他,指尖一下子就穿了过去。


 


Graves没有急着回信而是唤来了家养小精灵,“我需要你们整理一间客房,”他对只比自己膝盖高上那么一点的三个小精灵吩咐道,“要绝对的舒适,花瓶里要放进新鲜的百合,天花板镶上孔雀蓝的大理石。”


 


“如您所愿先生!”家养小精灵们尖尖的嗓音飘忽在Newt耳边,他跪坐到书桌另一侧,就这么双臂交叉趴在桌檐上,仔细端详起抽出羊皮纸开始回信的男人,Graves头顶有个旋,深邃的眉骨下带出挺直的鼻梁,这人写东西时句末会不易察觉地回钩,Newt才发现。


 


回信不怎么长,Graves很快就停笔了,Newt赶忙起身想去看看对方写了什么,却被融化进了下一段记忆。


 


 


他想Graves遭遇不幸可能就是当晚的事儿,Theseus没能收到回信,因为这封信未能被寄出。


 


“我并不以折磨人为爱好,”说这话的Grindelwald堂而皇之地坐在不属于他的书桌后,手指把玩着不属于他的魔杖,“我只需要借用你的身份,Mr.Graves.”


 


Graves衣衫凌乱地跪在书桌前,蝎子领夹也落了一个,想来经历了一番恶斗,“你要的不止这些。”他不卑不亢,“不妨全说出来。”


 


Newt清楚这是徒劳,但还是跪坐下来,伸手想要抱住Graves,然后他抓了个空,后者直直地望着Grindelwald,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过去式。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有双不似人类的黄眼睛,“我得确保你不会突然出现,要是有两个Percival Graves可就乱套了不是么?”


 


杀意潜伏在每个单词里,连局外人的Newt都感觉到了,更遑论Graves,“我有三个条件。”他很坦然地接受了即将到来的死亡,平静到诡异,仿佛早就得知了这个结局。


 


“洗耳恭听。”Grindelwald对此不置可否,他只是好奇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能提出什么要求。


 


“别伤害我的家养小精灵,别伤害MACUSA里的任何一个人,”Graves说得很快,像是在读写在纸上的文字,“别伤害……”一个就在嘴边的名字堵在了喉咙口


 


“别伤害Newt Scamander,”Grindelwald展开一张牛皮纸,“Newt就快来纽约了,Theseus托你照顾他,”他燃起一簇火苗烧了手里的信,“你很在意他,连他喜欢的花和颜色都一清二楚。”


 


Graves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是否接受我的条件。”


 


“当然,”不速之客站了起来,他来到Graves面前,用Graves魔杖抵住了美国人的太阳穴,“作为你如此配合的回礼,我将赠与你另外一些东西。”


 


Newt拔出魔杖对准了Grindelwald,“离他远点,”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滚开。”


 


——然而既成的事实已无法改写。


 


 


“Mr.Scamander,您可以进去了。”


 


Grindelwald被关在地下最深处,Newt跟着三个傲罗不知下了多少层楼梯才到了那儿。一望无尽的长廊上竖立着无数道铁门,他耐心地等一扇一扇门打开,“您有半个小时,我们需要暂时保管您的魔杖。”


 


英国人点点头,他进入这层空间就感到体内的魔力被压制住了,魔杖在或不在也无关紧要。


 


那个人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从一份报纸上抬起头,“日安,Mr.Scamander,抱歉这儿没有额外的椅子给你。”


 


“Mr.Graves写给我哥哥的回信,”Newt不准备久呆,问到想要的他就打算立刻离开,“请还给我。”


 


Grindelwald眯起眼睛,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我注意到你用了'还’,可那封信,诚如你所所言,是给Theseus的。”


 


“那把它交给我,”Newt朝前走了几步,在距离魔法屏障五六步开外的地方止住脚步,“现在不是玩文字游戏的时候。”


 


德国人玩味地转转眼睛,“大概烧了,”他很乐于看见Newt眼底安静燃烧的愤怒,“事实上我烧了Mr.Graves所有的信,有趣的是,绝大部分是写给你的。”


 


Newt摇头拒绝相信,“我才见过Mr.Graves两次,他没有理由写信给我。”


 


“信不信由你。”


 


 


Grindelwald从Graves那儿提取记忆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触及了后者极力想要保护的秘密,即使美国人用尽力气来维持大脑的防御,“你喜欢他不是么,那个Newt Scamander,那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你不会明白的。”Graves叹息似的回了这么一句。


 


 


“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他写了什么给你么?”Grindelwald打破了沉默,“那么多的信,我估摸着得有好几十封了。”


 


怒火灼烧着Newt,他无法忍受面前的男人消费死圌者,这是难以谅解的亵渎,“既然你毁了Mr.Graves给我兄长的回信,”年轻人艰难保持着所剩无几的平静,“那我与你便无话可说了。”他转身,孔雀蓝的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弧线。


 


Grindelwald没有出声挽留,只在Newt推门出去那刻主动揭开了谜底,“他倾慕于你,Mr.Scamander.”


 


囚禁于牢房里的男人知道英国人听见了,他分明听见厚重铁门合上前一记明显的哽咽。


 


END


*1,这段记忆之前有写过详细版的Newt POV,不过这篇是部长没被顶包的HE→《Smells Like Teen Spirit/少年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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