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临江甘兴霸

胡搞瞎搞

(TSN/ME)War or Love(补)

好棒

晏怀瑾:

ME联文活动 @置书怀袖中 太太的补全内容,抱歉拖延症泛滥的我现在才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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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当然,无从排解的忧郁已经腐蚀了他的心。


一开始只是些指责,很快便在他思维的天幕里如鸟雀般被击落。后来是他缩在被窝里,反复地按压着那孤单灵魂,直到心脏那一分发出痛苦的哨声,提示他,够了。


够了,Eduardo掀掉被巾,用不可遏制的眼神在黑暗中寻找一些纤细的动静。但什么也没有,虚幻的犹太兄弟会向他发出一曲告别的挽歌,围困住了他,又在月光洒落前走远了。


后来他只凭惯性自由运转,已轻易扮演成熟角色,那些聪明的伎俩是他信手拈来的——凭衣着,凭发胶上精光,凭得体的步履。终于了,他在和过去的决裂上按下一个完美的画押,呼吸重又如三月的信风那样,在思绪的夜空里久久地、久久地鼓吹着,膨胀着。


直到这自信在扶摇而上后再次被Mark扫落。


是,他总是这样。后者,他有权力分解每一个Eduardo发送的暗号,那些他曾经误会过的谜语,当他掉过头去二度阅览时,“哐当”——脑海里的嗡鸣碎了,一切都结束了,坍塌了,变成灰墙边一团混乱的泥浆。


“你总是能战胜我。”Eduardo疲惫地想,他的声音在空气里变得那样沉重,有点像老迈的鞋跟打在旧办公室里,然后他的话脱口而出。“但爱……爱不是有关战胜,我们不是在打仗,Mark。爱是两颗心闪着磷光,在不闭眼睛的情况下互相接近。”


爱情电影,天,爱是从哪儿来的?


忽然他心底的正门被撞破了,那永不按需索求的恶习重又回来了,一股逆行的引力拽着Eduardo的胳膊,把他跌跌撞撞地牵向Mark。这和从前巴西街头他遇到的那些道旁“野狗”们的远吠不同,他面对的人是Mark Zuckerberg,同样发出跋扈的声音,但这些声音穿透Eduardo的耳朵,逼他屈从,逼他聆听命运的最高指令——


爱是从这里来的。


拜剧作家所赐,他们之间的真相是错综复杂,是盛年不可复追。但爱,爱不会说谎。他们的爱和梦想还年轻,并充满着瘦弱的错误。但爱,爱不会死去,也不知道如何去腐朽。爱永远在他们的纯净空间里穿梭着,往他们心上抛洒着巡礼的余光。


爱是从这里来的,再没有比这更美的场景了。


宽广的海浪席卷了Eduardo的眼睛,他的目光再不是在从容的边缘挥动敌意。“你需要我,”Eduardo说,“就像你需要那些庄严的权力一样。”


Mark点着食指,戳疼那些画纸,仿佛正表明立场。Eduardo在电话另一头听纸张被击倒,然后突然的笑意向他围聚过来,像每一个纾解心事的人一样,发出轻飘飘的叹息。“你想要我,我就知道。”他的喉咙里发出同深水区和解的信号,“我就知道。”


Eduardo重复着那些话语,“你用不可思议的语言掀翻了我,但你爱我,不分先后地爱我,虽然低调但神志清醒。你从不是什么‘相对配合’我,你从没做过那种事。因为你明白,如果我不需要你,你根本没有需要我的机会。你说错了。”他咀嚼着那些因为思念过去而带来的闷热,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我就知道。”


Mark听见那些横在Eduardo呼吸声中的藩篱散了架,他们相隔一整片海域,从不知道“曲间的和好”怎么写。但现在他忽然感到心里头一个酸臭的结被剖开了,它被挖走了,Eduardo带走了他。


爱就是从这里来的,恨亦然。


“你把心落在我这里了,Mark,”Eduardo轻声说,像给往日的爱欲减刑那样,站起了身,小臂孤独地在半空中垂起,又飘飘然落下了。“我会来梦里找你,带着一些被你刺伤的爱。”


他挂断了电话,在碎烂的地毯上,在爱恨交织的雨林里,开始狂奔。在永夜的幻梦降临之前,他会抵达Mark的床沿,他穿过海流、穿过群风、赤足横跨灰色的山脊,留下糟糕记忆在深渊里游荡,直到他为Mark而来。


让爱对权威免疫,让爱与利害无关。


爱情电影,对,爱情电影。


他来了。让水流在他的背部线条上攀爬,让浴室的雾气模糊那片浆果一样的唇峰,让百分之九十八湿度的阴影打过他的双腿,让生猛的、粗野的、下流的爱欲扭头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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