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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搞瞎搞

【EC】逐日号(暗影号番外)吸血鬼AU

爱生活爱苔枝!!

苔枝枝枝:

前言:之前我写过一篇《热夜之梦》AU,原著是伟大的乔治啊啊马丁。因为自己乱套AU,一团乱搞,所以其实算作是黑历史,不太愿意回想。


给没有看过的读者说下暗影号前情:讲的是啊,南北战争之前,一个吸血鬼Charles买下了一艘船,请能干的Erik当船长,发生了爱情故事。但是由于Charles要去阻止人类和吸血鬼的战争,所以离开了Erik,留他一个人在河上航行,等着他的吸血鬼爱人回来。后来么爱人也没有回来成,转世之后HE了。如果想看可以去随缘居看。


这篇番外是改写结局,讲的是Charles离开后的故事。


————————————————————番外————————


这一趟客旅前所未有的匆忙。Erik花了两个月,把上一批旅客从上游带到入海口。但是他们之中又有一部分人拒绝下船,坚持要跟着回程,到孟菲斯再结束旅程。在客用码头上,依然可以听到远处海军堡垒的震耳炮火,那种声音像是要倒卷海水,撞开堡垒,朝新奥尔良的头上泼下巨浪。


人们忙着搬运行李,再也不是柑橘酱和莱檬汁,还有装运它们的柳条框了。货仓里那种用来长途旅行的牛皮硬角箱堆叠码放,每个家庭都有十个左右。小孩子的箱子提在深肤色保姆的手上,黑人女仆的怀中通常还抱着她们最幼小的主人,船上充满了儿童的叫喊声,还有保姆们发出的抱怨,用她们特有的口音,就像唱歌一样的调子。


北军马上就要拿下新奥尔良了,他们两头收紧,整条河就像一只大口袋子。原先,在靠近南部的时候,因为水流开阔,船员可以轮番休息,船长也无需过分忧虑航线。但现在,Erik必须选择避开一些以前的航路,那里随时都可能被开辟成新的战场。


越靠近孟菲斯,航道越显得狭窄,他们经过了丘陵起伏,此时,大河的两岸被峭壁包围。那些断崖安静地凝视着看似平静的水面,在河上,Erik也抬起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我听说过这一段路程。”有人在他背后说。


他转过头去,对方是民兵团的一个领头队长,他是最先放弃抵抗的那一批,领着他的妻女,在暗影号订下了一整间舱房。这位民兵团的上尉举着酒杯,朝Erik致意,“久闻大名,Lehnsherr船长。”


Erik朝他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发问道,“是否是真的,孟菲斯有一些吸血鬼?我听过北佬不信仰上帝,但这样的说法也太过离奇了。”


Erik简单地回答,“我从来没听过什么离奇的说法,上尉。”


他们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攀谈,船员朝Erik发出了紧急求救的口哨。Erik朝二层的驾驶室看,他训练有素的船员全部冲了出来,扶着栏杆,像一群他妈的雏鸟一样,焦急地朝他打手势和叫喊。他没有理他们,首先上了三层的眺望塔台,在视镜里他将整个河面尽收眼底,随着船只拐过这个弯道,情势越发地明显。


他们刚好赶上了战役最末尾的那部分,北军的舰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家造船厂,升级成了一溜排开百门舷侧炮的那种巨舰。南方的蒸汽船火力欠缺,吨位不足,看起来像是能被直接撞翻。于是对方真的这么做了,前面的火攻小筏失败之后,巨舰排出阵型,以悬崖为天然的屏障,直直地挤撞着南方的战船。


Erik再跑进驾驶室,这时候没有人敢朝他发出惊慌失措的喊叫。他沉稳地发出命令,但是仍在尾音中带着点咆哮。他们的船只被河上的巨浪和本身就存在的漩流带得摇晃剧烈,全靠Erik和副手掌握角度和方向。他们此刻已经来不及避开战场,成吨的燃煤仍然在提供充足的动力,Erik朝断崖相反的方向急转,然后绕开战船,在搁浅之前,再一次Z字调头,在他们身后,包围圈已经合围,他们差点儿就被合拢进去,成为最先被撞击拍扁在山石上的那一艘船。


逃出生天的暗影号再一次鸣响汽笛,Erik的手上全是强行转向被钢铁舵把挤压出的青紫血淤,他把驾驶室交给刚被训斥成废物的副手,然后下去,开始查看各区域受损情况。


目前来看,除了乘客受惊之外,并无多大的损失。男乘客都聚集在船尾,那些曾经被围困,切断商路的商人,看着远处仍然可见的蒸汽烟雾和炮弹浓烟,发出愤怒的咆哮。


“新马德里!新奥尔良!孟菲斯!”人群中有人在大喊,“一旦他们占领,所剩只有维克斯堡!”


“他们永远无法拿下维克斯堡!”另外的人回答道,引起更大声的附和。


“上帝保佑南方!”乘客们开始大声祈祷和宣号,“上帝保佑南方!”


晚上,整条船上因为战败所弥漫的悲壮气氛更盛,乘客们在原先开舞会的大理石厅端坐,聆听一位牧师的布道。不时有女士用手帕拭泪,最后所有人齐声念诵主祷文。Erik站在最后一排的阴影中,他一向有这样的习惯,别人很难将他和暗影区分开来。


“是真的。”散场后一位贵妇人这样说道,面对她那群惊骇的女伴,“我猜这就是他们打赢的诀窍,北佬背信弃义,同魔鬼做了交易。”


“那些人——怪物,他们是什么样子?”


“就像人一样。”第一位贵妇人说,又为她赢得了几声倒抽气的呼吸声,“是真的,但是他们非常惧怕太阳,饮用人血。我丈夫说他们会出现在夜晚的战场上。”


一群女人都在胸口画着十字,Erik走出阴影把她们吓了好一跳,但是这位船长朝她们点头,接着就去了其他的方向。


他的步子一直没有停,他朝下经过会议和化妆室,在进入旅客舱室之前右转,那里是他的卧室。这间船上最大的房间之前还有一位主人,酒架、书橱都是属于前主人的。Erik并没有动架子上摆满的,小瓶成列的酒。他从床边拉出自己的存货,水手常喝的朗姆酒,又因为不够烈度,把才喝了一口的酒瓶猛力地摔在地板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Erik被脖颈处传来的酸痛唤醒。他就这样靠着床脚坐着睡着了,一夜无梦。按照航行的天数算,客船今天就会靠港,他站了起来,肩部的扭伤同脖子的疼痛一起混杂起来。他看着狼藉的地板,脑子里一片茫然,直到他想起了他为什么愤怒,那火焰才重新回到他的眼睛里。


他生气有战争,他生气自己的船受到牵连,他生气人们总有闲话要讲,最令人生气的是Charles,那几乎都已经形成了苦涩的恨意——被欺骗,被抛弃,一次还不够,接着,他竟然从自己的梦里也消失了。


他常常梦见自己望着河流,从高处山崖上看,河水收敛了一些澎湃,变得更像浅色的带子,穿过两岸的翠绿森林。从望不尽的地方来,到望不尽的地方去。但在前一晚的梦里,Charles并没有走到他的身后来,像往常那样拥住他,手指同他的手指交缠,冰冷的手和冰冷的宝石戒指。他只是站在高处看着日落,目光所及处,红色的缎带蜿蜒流淌,连接着太阳。然后他醒了,在摇晃的船上,仍旧孤单一人。


汽船继续往前行驶着,在这一天的傍晚,Erik站在船尾,看着落日,就像再续未完成的梦。夏日的余晖仍旧灼烧人脸。他听到自己的船的鸣笛声,其他船只的致意声,还有港口特有的嘈杂。副手们已经熟练地准备驻船,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同准备下船的旅客完全相反的方向,看着山上的城市。


“仍旧不下去吗,头儿?”他的水手之一问他。


他摇头,这时候旅客开始陆续下船。岸边的喧嚣同Erik毫无关系,他转身走进船内,为自己准备热水和剃须泡沫。厨师已经留好了晚餐送到了房间。他点燃了蜡烛,嗓子因为久未开口而有些沙哑,他在这无人的时刻,看着旁边空的椅子,说道,“今年水特别深。”然后沉默又如黑夜一般围了上来。


这时候脚步声响了起来,Erik偏头,看到一双皮靴,鞋子的主人进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给他的脸上投下阴影,Azazel开口,用克制的发颤的声音说道,“Erik,你必须来,你必须跟我去看看这个。”


他的副手走在码头层叠的阶梯上,一言不发。他们到了地势稍高的地方,只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他们选择的这条路的下面,居民们拿着玻璃罩灯,蜂拥向城的中心走去,灯火甚至汇聚出了溪流的形状。Azazel在某个时刻开始拔腿奔跑,Erik握紧了拳头,接着跟在他的后面,他们领在前头,一直到撞上市政厅的路障。


带着假发套的市长和警厅官员在广场中心朝民众摆出需要肃静的手势,旁边肃立着翻开书本的牧师。人群的骚动开始慢慢平息,他们都踮脚伸长了脖子,看向台上。


“市民们,”台上的男人用手做成筒,清了清声音,继续说道,“你们都好奇着,常年在小巷里、黑暗的码头上,还有战场上,造成凶案的是谁。你们好奇着是怎样的野兽,撕开人的喉咙,犯下上帝无法饶恕的种种邪恶罪行。现在,我把嫌犯带到你们的面前——我们花费无数的时间、精力,甚至高尚的生命,所捕获的嫌疑者。今晚,市民是广大的陪审团,至高无上的裁判,归于我主。”


警长戏剧化地拉开同夜晚融为一体的黑色帘幕,被捆绑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人穿着白色衬衫,但已经被鲜血染成红黑色。他睁开本来紧闭的双眼,在牢固的十字架上,把目光透过黑夜,朝人群望去。


愤怒的人群开始重新咆哮和骚动,所有没有人注意到中间Erik的挣扎和旁人不同。Azazel的声音也淹没在呐喊和诅咒中,他的肋骨几乎被Erik撞断了。他徒劳地在这人的耳朵边大喊,“你会死!毫无用处!你会死!”但是显然Erik不受威胁,他为了摆脱钳制,手掌摸索着能借力的石柱,几乎把手指拗断。


“我们要处死他吗?”


人群发出表示“是”的咆哮,声浪几乎比得上之前破城的炮火。


“立刻吗?”


“是的!”


Erik拒绝的嘶吼声刚好赶上浪潮的结束,人群朝他侧目,然后窃窃私语。Charles的目光这时候也落在了他身上,然后他终于露出了一点儿表情。他眨了眨眼睛,干涸的嘴唇微分,然后就保持着这样的凝望姿态。


虽然他仍旧没有激烈的情绪,但是很明显的,同之前不太一样了。之前他被绑在十字架上,就算愤怒的人群要撕碎他,他也像是同整个世界隔离开来。但是现在他活了过来。


“……他是磐石、他的作为完全、他所行的无不公平。”市长在某处继续演讲道,“因此我们不会立刻处死罪犯,我们把罪犯交于我主,直到明天的第一声鸡鸣响起,第一缕阳光出现,无辜之人将得到指引,丑恶罪行将就地毁灭!”


他们又拉开地面深窖井的盖子,把Charles整个吊着,移到那里。警厅职员持枪列队,然后市长拿出了匕首,亲手切割着绳子。Erik就在此时挣脱开来,冲上石阶。


市民发出惊呼,预备着这个袭击者作出恐怖举动。但是他撞进包围,扑向被捆绑的嫌犯,已经被切成只有丝缕相连的麻绳承担不起两个成人的重量,立刻崩断。Erik和Charles一起跌入深井。而警员下意识地盖住了出口,在得到指示后用生铁地扣锁好。


他们用火把照那窖井,但是只能照出模糊人影。


“你还活着吗,陌生人?你是同伙或是其他?”他们朝里面喊话。


没有回答的声音。在市长的授意下第二把锁也加上了。


“你还活着吗?”


在几次之后,他们不再呐喊了。卫士列队,人群席地而坐,发出蚊蝇嗡鸣般的交谈声。井底从盖上铁栅栏之后就没有发出过别的响动。人们猜测,也许他们摔断了脖子。


Erik发出低声的喘息,他的骨头有几处折断。但是他仍然能动,他用匕首割开绳子,接着用手指解开缠绕在Charles手指间的死结。那对水手来说算是老本行。Charles是哭的那个,他哭得没有声音,直到Erik摸索着解绳子碰到他的脸,才发现那里是湿的。


他的手停留在那里,一半是为Charles拭泪,更多的是摸索对方的脸。井底太过黑暗,他只能依赖触感。而Charles保持着夜视的能力,他盯着Erik,一眨不眨,就算Erik摸索着碰到他的瞳孔也是如此,只有泪水从眼角两侧滑落。


Erik这时候决定手掌是不够的。他俯下身来,试探地在想象的地方轻轻地吻着。那的确是Charles的唇角,Erik的呼吸颤抖,他的牙齿也在打战,最后他放弃了亲吻吮吸的举动,把嘴唇贴在那里。


窖井黑暗并且散发出淤泥的恶臭,但是Erik发出一声类似笑声的喘息,“如果这不是真的,这也是我最好的,最好的梦了。”


“你这个愚蠢的人。”Charles说。他这时候把手放在Erik捧住自己脸的手上,“你为什么要来增加我的痛苦?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


他几乎要被自己的泪水呛到,Erik仍然在笑,压低了声音,就像疯人院的住客。


“我成了残忍的人了,是不是?我把自己的爱人留在船上,让他生活在太阳下,但是如同航行在黑夜里,了无生趣;或者我欺骗了他吗?或者我离开他的梦了吗?”


Charles把头扭在一边,短暂地拒绝了他的吻,但是仍旧贴着面颊。Erik说到最后,喘息的笑声终于扭曲、变质,然后变成大颗的泪水,和Charles的眼泪混在一起。


“回吻我。”Erik命令道,“要是你不是个骗子的话,Charles Xavier,回吻我。你把真假混淆得一塌糊涂,但是我有自己的判断方式。亲吻我——你就承认你爱过我,至少曾经的一瞬,我才知道我不是傻子——”


Charles没等他说完,就抬头吻上了他,急切而悲伤。黑暗本来就是Charles的王国,黑暗不会给他们带来恐惧,只是浓稠地围绕在他们周围。他们长久地接吻,直到Erik不得不换气。


“你的骨头需要接上。”Charles告诉他。


Erik告诉他不用了,然后Charles伸过手,按住了他的腿。他发出吃痛的声音,在Charles摸索的时候问道,“你怎么会被捉住的?”


Charles喘息着,“我们的同类向市民告密。”


在Erik说话之前他继续说道,“我试图阻止他们以取乐的方式杀人取血,但是战争开始之后,太多的鲜血,和杀戮的欲望,我没办法控制他们了。别这样,Erik,别动。”


他用力一按,Erik的头往后仰,撞上凸起的石头。Charles于事无补地伸手来护他的后脑勺,然后跪在他的身侧,“你必须不能乱动了,保存体力,防止你断掉的肋骨进一步戳伤你。”


Erik用鼻腔和口腔同时喘息,“我看不出区别——死得完整和不太完整。”


“你不会死。”Charles咬着每一个字,“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会死——”


“——正是如此,”Erik的语调甚至又高兴了起来,“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会死。”他扭头向Charles,知道对方正在看自己。


“我原本的计划是,我会把你埋藏起来。我会用匕首,或者手指,或者骨头,帮你挖出一个深坑。等他们不得不打开栅栏查看你,那就是你逃跑的机会。你能撑一个小时在烈日下,对不对?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


Charles没有为他愚蠢的话语发笑,他的沉默代表着Erik永远无法施行这样的计划。


“——然后我想,你会试图带上我,然后永远都跑不掉了。刚刚我一半希望着你亲吻我,一半希望你拒绝。但是你果然是正直、高尚、以至于身为血族也不得不殉道的Charles Xavier,你不会放弃我,你爱我。一个卑微的水手,不知道自己为何有此殊荣。”


在Charles的角度,他能看清楚Erik放松的笑容,那种笑容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下,那是解脱的,如愿以偿的笑容。他听着Erik继续说话,“所以Charles,备用计划是这样的。”


“不可能。”Charles安静地说,“我就站在这里,直到阳光照耀我的头顶。我的皮肤出现血痕,然后血痕中间生出燃尽的灰。我会同烟尘一起消失无踪。在来生,如果有,在来生,我们不会买一条叫做暗影号的船,我们会买一艘叫做逐日号的船。也不会在河上航行,也不会载客。就只有我们两个,在海上,一直往西追逐太阳。那艘船如此之快,太阳永远都不会落下,太阳会洒在我的头顶,会把我们两个都照成金色,黑夜的分界线远远地在我们的后面。Erik,这就是备用的计划,一条叫做逐日号的船。”


“那很好。”Erik说,“一条叫逐日号的船。”


话音未落,Charles朝他扑去,Erik把匕首整只扎进了自己的手腕,比起割腕来说,称为斩断手掌更合适。血腥的气味立刻弥漫了整个窖井底,Charles发出野兽的哀嚎,那声音惊动了所有人,回荡在城市的上空。


“那很好,化成灰,”Erik继续说,“如果你让我的血白流,我不会同你踏上那艘船。我不会在来世爱你。如果你不活着…我不会原谅你。”


“Erik!”Charles徒然地为他止血,但是鲜血从Charles掌中,从动脉的缺口喷涌,“Erik!”


他们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警觉的警卫瞄准盖住井口的栅栏空隙。Erik伸出手,像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血液中把Charles拥在怀里,在他的耳朵边垂死地留下遗言,“饮血,活着。”


在世界变成剧烈的亮光之前,他感觉到Charles拿起了自己的手腕,靠近了唇边——


他感觉到渴,不只是口腔。整个身躯都渴望着液体,一种红色的,浓稠的液体。他需要浑身被浸泡,然后才能像蕨类的叶子一样,一根根舒展开来。


他睁开眼睛,世界仍然是黑色的,但是他能看清楚自己的爱人。光不是必需品,只要轮廓存在,只要Charles存在。


他伸出双手,左手的伤口就像一个黑色的洞,那里面已经倒不出任何东西了。Charles朝他举起手,像某种镜像,Charles的手腕也有匕首扎出的洞。


“我喝了你的,”Charles的声音颤抖,非常生气,“你喝了我的。”


Erik随着Charles一起起身,这时候大概是要黎明了,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是他昏迷转换过程中,Charles挖出的六尺深坑。


“我们会死,当我们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Charles面对着他,站立得犹如在教堂许下誓言,“但不是今天,不是背负屈辱,不是必须一个人死去另外一个人活着。我们要买一艘船,叫做逐日号,等我们决定死的时候,我们站在甲板上,在太阳底下,同相爱的人一起。”


Erik久久地凝视着他,然后点头。


“一个小时。足够我们去暗影号上拿上血酒,”Charles告诉他,“然后我们跳下去吧,我们藏在海底。”


Erik拉住他的手,他们走向自己的婚床,互相拥抱,把泥土堆在彼此的身上,脸上。他们深深地藏在土壤下,蜷缩着,等待第一缕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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