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临江甘兴霸

胡搞瞎搞

一往而深

难得的糖

。La:

真好吃,表白您!GGPG终于谈恋爱了简直是还能再活下去!看到前男友哪里真是感到一股醋味儿~超棒呜呜呜


蓝色梦境:



-本来是答应 @。La太太她写HE我就还她一篇,结果她不但没写还又连捅我三刀,只能哭着自割腿肉……




-虽然是HE然而似乎并不甜……在一群NC-17中间我仿佛一个性冷淡(。




-一切美好都是GG和PG的,一切bug和OOC都是我的。
























Percival Graves下班后并不会直接回家。




时值美利坚合众国禁酒最严厉的时期,这位魔法安全部部长却是一间名叫Absinthe的小酒馆的常客。不起眼的门头藏在巨幅广告牌后面,花体字招牌会在夜色里发出萤绿色光。被几十份报告搞得头昏脑胀之后他总会去坐坐,端着杯威士忌出神到暮色渐沉。




随着欧洲骚乱渐起,MACUSA的工作量日益增长,连带着他去小酌的频率也直线上升,已然成了吃饭睡觉擦鞋洒香水以外的另一项日常。知道这家酒馆的人不多,连客人们常点的饮品他都快要背过。




然而今天有张新鲜面孔。




“龙舌兰日出的冰块化完就没法喝了。”金发男人背倚在吧台上,手肘撑着边沿,“工作不顺?”




Graves抬头看这自来熟的男人,扬一扬眉:“我看起来像是个失意的人?”




“不,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跟你说话。”男人一笑,牙齿和头发一样耀眼,“你身上有种引力,让人不自觉想凑近。”




烂俗的搭讪台词。Graves眉头一皱:“如果你想要某种消遣,这里有许多人比我更合适。”




“哦,我说的可不是那方面的吸引力。”男人凑近,“你的外套和西装价值不菲,领针上镶着祖母绿,这说明你家境良好;你行走坐立都挺拔如松,这说明你受过良好教育;你坐的位置能观察到这间屋子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这说明你习惯掌控一切;你看向四周的眼神带着审视,明显身居高位,但我说话之前你在端着酒杯发呆,想来是很疲惫了吧。”




Graves无意识弯起唇角:“你的观察能力很强。”




“我说了,你身上有种引力。”男人摊摊手,“但更重要的是——你刚刚取出手帕的时候我看到了印花。大名鼎鼎的MACUSA魔法安全部部长Percival Graves,当然是个值得交谈的对象。”




这下Graves是真的笑开:“你还真是……意外的坦诚。”




“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怎么样,作为搭讪者,我让你失望了吗?”




“当然没有。”Graves放下酒杯,“恰恰相反,我现在对你的名字很有兴趣。”




金发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很重要吗?”




“只是不想一直叫你‘先生’。”Graves抬眼。




“那好吧。”男人叹口气,“你可以叫我Godric。”




“……Godric Gryffindor那个?”




“反正只是个称呼,你当我就叫Godric Gryffindor也行,至少缩写是一样的。”




“那我以后叫你Nero好了。”Graves无视对面瞬间黑沉的脸色,低头喝一口酒,“反正只是个称呼。”








那个男人成了Graves紧张无趣生活为数不多的亮点,他们时不时在酒馆碰面,分享见闻看法和一瓶威士忌。谨言慎行仿佛被酒精燃烧殆尽,那个男人像是有魔力,三言两语就套出他的真心话。




“Nero,你不能换个不用动脑子的话题吗?”Graves按揉眉心,“我来这里是为了放松神经,可你让我比在办公室里还累。”




“我以为你喜欢这种聪明人的谈话方式。”男人摊摊手,从善如流,“让我猜猜,尊贵的Graves家族的后裔,位高权重的魔法安全部部长,会愿意探讨哪些方面?古书?名画?还是——”




Graves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又给自己斟上一杯:“在酒馆里,就谈酒吧。”




“说到这个,我其实挺早之前就想抱怨。这间酒馆可有点名不符实。”金发男人指尖敲打桌面,“我在酒单上居然找不到他们的招牌。”




“他们的招牌饮品是金汤力,你上上次来的时候喝过。”Graves垂头看酒杯,“只是没有标注出来罢了。”




“不,我是说那个招牌。”男人指一指大门上方,“Absinthe,苦艾酒。”




Graves一怔:“我记得那个在欧洲也是违禁品。”




“反正我总有办法弄到的。”男人手肘撑着桌子,探身向前,“你……要不要试试看?”




Graves挑一挑眉:“等你找到了,再说。”




正如Graves自己说的,这是个不用动脑子的话题,因此他第二天就把整段谈话忘得一干二净。然而两周后的某个傍晚,他在踏进酒馆的前一秒被人拦住了。挡他路的男人抱着一只细长绿色酒瓶,披风兜帽边沿漏出几缕金色。




“我说过我总能弄到的。要来试试吗?”




Graves看看那人黑暗里依然闪耀的蓝色眼睛,再看看酒瓶,犹豫良久,终究点了头。




“当然,我的荣幸。”




管他违不违禁,在美国巫师界,他就是法律。




“嘿,你不会还打算进去吧?”男人第二次拉住了他手臂,“这种好东西,就该躲起来分享才对。”




Graves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家在哪?”




“我家?”男人耸耸肩,“我四海为家。”




“那好。”Graves移开视线,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一再退让,“去我家。”








这是Percival Graves第一次允许其他人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




“哇哦,新大陆的贵族也如此豪奢?”男人站在两层高的客厅里咋舌。




Graves板着脸:“闭嘴。”“你坐下,我去拿杯子。”




等他回来,男人已经把自己瘫进了沙发里。——一如既往的自来熟。他一脚踢过去:“给我让个地方。”




沙发上的一大滩努力扭动:“我不想问这么软的垫子值多少钱了,那一定是个让我心碎的价格。”




Graves决定不接话:“这酒要怎么喝?”




“唔,给我一杯冰水,还有方糖。”








二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各端一杯乳绿色液体。男人歪头看着依然脊背挺直的Graves:“别那么紧张了,这可是你自己家。”




“坐没坐相。”Graves对着灯光细看杯中浑浊酒液。




“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晃着脚咽下一大口,“躺下去和栽下去感觉可差很多。”




Graves回味口中的微辛:“嗯?”




“一会你就知道。”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他明白为什么苦艾酒遭禁了。




这东西致幻。








灯光在眼前扭曲拉长,被灰尘折射出七彩的虚影,沙发另一边的人一会双腿消失,一会头上长角,脸颊鼓胀胸腹凹陷,像足了超现实主义的名贵油画,还有一双左右不一的异色瞳。




像波斯猫。




“唔……喵……”他呢喃着,陷入久违的黑沉深眠。








良好的生物钟迫使他在钟响八下时睁开眼睛。另外一个还在睡,四仰八叉形象全无,他想了一下,毫不客气一脚蹬过去。




“喂——”揉眼睛的样子似乎起床气深重,“这就是Graves家族的待客之礼?”




“你来得不是时候。”Graves起身往洗漱间走,“我不想迟到,你快点收拾。”




“一大早就赶人。”又一个呵欠,“酒还剩半瓶,下次继续?”




Graves含着满嘴泡沫:“再说。”




“又是这句。走了啊。晚上见。”




大门咔嗒一声合拢,Graves咬着牙刷,总觉得刚才的对话有哪里不对。








从那天开始,Graves很少再踏入那个名叫苦艾酒的地方。男人总能在他回家路上找到他,带着各种各样的酒和故事。他闲来无事心算一下,那些辛辣液体的总价并不比他的沙发便宜。




他们讨论巫师法律,讨论英国和美国的区别,讨论法国的葡萄园,德国的莱茵河,太平洋岸边的落基山脉,以及纽约港口的自由女神。




当然,最适合秘密的,永远是苦艾。




他记得那个人的笑,在暖黄的烛光里,或是飘渺的幻觉里。








闹钟准时响起,Graves在自己的大床上醒过来。




唔,这家伙这次还知道把人运回来。




“Nero。”




没人回答。




“Nero?”他裹着睡袍走进客厅,带着宿醉未醒的眩晕,然而客厅里干干净净,连抱枕都整齐排成一排。




走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听他的喝那么多。Graves叼着牙刷揉太阳穴。说什么周日晚上是放纵的好时光,呵,苦艾和威士忌掺在一起威力还真是大,他自认酒量不错也只撑过了第二杯。




啧,头痛。




一小时后出现在MACUSA大厅里的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Graves部长,令行禁止行步生风。




“早上好,Graves先生。”路过的女傲罗笑着打招呼,“您看起来跟昨天一样迷人。”




Graves点头致意的动作顿住:“昨天?”




“是啊,昨天。您还把口袋里别着的玫瑰花送给了Elizabeth。”




不,他从来不会在口袋里别玫瑰花。




Graves镇定感谢对方的赞美,踩着与平时无异的步伐走进办公室,锁好门抓过刚送来的《纽约幽灵报》,然后瘫在了椅子上。




星期二。








这是第一次,魔法安全部的部长没能在日常时间完成工作。




他只是想不通,那人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意欲何为。




或者他根本就是个自大的混蛋,笃定Graves不会声张。




黑发男人狠狠一拳捶在成沓的报告上,震飞了羽毛笔。




他赌赢了。








Absinthe的干马丁尼变难喝了。




说不定他还低估了那些酒的价格。处心积虑的——




“你让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十一月的纽约风很大,也很冷。”




Graves一瞬间捏紧酒杯。




金发男人绕过他坐在一边,自顾自斟了一杯:“你居然还在喝,头不痛么?”




如此,理所当然。




“你要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些问题?”




“是你不回家的,我只能来找你。”男人晃着玻璃杯,耸肩。




Graves沉默看他喝完,起身:“那就走。”




幻影移行落点在客厅。Graves径自进书房,只听客厅里玻璃器皿叮叮当当,不一会那人端着两个杯子进来,其中一个放到他面前:“总觉得书房是父亲训儿子的地方……你敢训我我就揍你。”




“你欠我一个解释,Nero。”Graves推开酒杯,“昨天你做了什么?”




“这是在查岗吗,Percy?”男人轻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让我换种问法。”Graves起身,盯着对面人的眼睛,“昨天,你顶着我的外貌,假借我的名义,做了什么?”




男人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会就这么对你说实话?”




“如果你没这么打算,我今天就不可能醒过来还好好去上班。”“你是个太过骄傲的人,不屑于隐藏什么,Gellert Grindelwald。”




沉默。




“……啧。”男人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再抬头已是一双异色瞳,“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酒吧见过第一面,我就开始查你了。”Graves坐回去,端起酒杯细看,“你得明白,我能当上魔法安全部部长,并不全是因为我的姓氏。”




“我明白。”停顿几秒,金发男人轻声,“那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所以你究竟做了什么?”Graves端过酒杯。




Grindelwald摊摊手:“认识了一下你的同事们。”“你的大脑封闭术很出色,我进不去。强行闯入可能会把你变成白痴,我还舍不得。”




“就这样?”




“你很期待有别的?”




“只是不太相信需要我圆过去的烂摊子只有这么多。”Graves挑眉,“这不是你的风格。”




Grindelwald学他挑眉:“所以你不打算逮捕我。”




“口袋里插玫瑰花还拿去送人显然不是个好的罪名。”




Grindelwald眯起眼睛。




“是的,我不打算。”黑发男人饮尽杯中威士忌,轻叹,“酒友很难得……所以别被我抓到把柄。”




“放心,亲爱的。”Grindelwald顺着他鬓角抚到下颌,“我会在你拿到证据之后,下定决心之前——”“杀了你。”




Graves自始至终表情不变,食指摩挲玻璃杯口。




“哦,是吗。”








出乎两个人预料,摊牌之后他们能聊的倒是更多了一些。Grindelwald照旧有意无意套话,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不需要如此费事。




“你就差直接把大脑向我敞开了。”




“我主动交代总比被你拷问强得多。”Graves头都没抬,“我有自知之明,如果你执意做什么,我大概是拦不住的。”




“保存实力伺机反杀?”Grindelwald翘起二郎腿,“我不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Graves总算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




“喔你这么想吗?那就当我是为了反杀好了。”




“Percy,”Grindelwald直接起身捏住他下巴上抬,“我建议你,最好别——”




“Grindelwald先生。”难为他还能让自己正常发声,“我反抗要吃苦头,坦白从宽你又不信,你到底想怎样?”




Grindelwald松手,Graves重又低头,像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样运笔如飞。Grindelwald摸摸自己下巴,停顿一秒,又摸两下。




太容易捕到的猎物就像家雀儿,玩久了总会腻。可是他的 Percy啊,是头狼。








他好像,真的有点舍不得了。








Graves真的一点假情报都没提供。Grindelwald按照他的描述在小巷里找到了那个叫Credence Barebone的男孩,两三次见面就让对方死心塌地。那孩子单纯如白纸,顶着难看的锅盖头倒是有一双诱人的眼睛。Grindelwald抚过对方掌心治愈被腰带抽出来的伤口,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双棱角分明的薄唇是什么滋味。




“你是不同的。”




Grindelwald把项链戴在男孩脖子上,环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抚。比他——哦不,比Graves——还高一点的人伏在他颈边抽泣,他又略微加力,然后松开,转身幻影移行。




那截莹白的脖子,印上青紫痕迹一定很好看。




……有人跟踪。




Grindelwald假装对对面橱窗感兴趣,又过了一次马路,身后那道目光如影随形。午后还在大街上乱逛的人寥寥无几,他没费多少事就锁定目标。




呵。




Grindelwald在心底冷笑一声,刻意拐进一条死胡同,在脚步声到达的前一瞬暴起出手,拎着领子就把人掼在了墙上。




啧,这么张平庸的脸,倒真的挺适合盯梢。




“变形术学的不错,臭小子,但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个老朋友是这方面的行家。”Grindelwald锁着对方的喉咙,“鬼鬼祟祟,真让人恶心。”




“我也不喜欢鬼鬼祟祟。”被撕住的男人语气平静,“但如果用我自己的脸,大家马上就能发现你是假的。”




Grindelwald手一松:“Percival?”




“不叫Percy了?”真正的安全部长扬一扬眉,“提醒一句,Credence虽然没有魔力,但是心思非常细腻,你得模仿得更像一些才行。”




“比如?”




“比如,我从来不会靠他那么近。”




Grindelwald看着说完转身就走的人,愣了好一会,渐渐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笑。








大魔王整整一周没出现。




Graves坐在办公室里批报告,分出点心思想那人去向。明明是个心思反复无常的危险人物,总在眼前晃时他没有多么担心,反倒是躲远了之后他开始一天想八遍。




大概是首席傲罗的责任心?Graves苦笑一下。定时炸弹一定要放身边什么的。




明明很多时候都觉得疲惫,处置每一个跟麻鸡交往过密的巫师时内心都有个声音在咆哮“这不公平”,参加魔法国会的会议,听一群老古董的教条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冷笑,甚至很想站起来跟主席女士大吵一架——




却还是把情绪都压在心底,兢兢业业上班下班,安分当他魔法国会的二把手,遇到事情下意识就想怎么解决,有什么危险都冲到最前线。




所以他不会是Grindelwald。




深冬的冷风中,Graves裹紧大衣匆匆前行,又忍不住把那个名字拉出来以之为鉴,然后在自己家门口看见了一头金发。




“你怎么一脸惊喜?”Grindelwald伸手在他眼前挥挥,“难道刚刚正在想我?”




Graves决定闭口不答,虽然刚才确实是在想,然而从那张嘴里问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




两个人在客厅里坐定,Grindelwald一如既往四仰八叉:“这次不问我去哪了?”




“好吧,”Graves点头,“你去哪了?”




“我突然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小问题。”Grindelwald端起一杯酒,“你在这影响我思考,所以我想明白了才回来。”




“跟我有关?”




“我很认真的梳理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发生的事,然后得出一个你一直在否认的结论。”Grindelwald喝一口酒,悠悠地,“承认吧,亲爱的,你和我是一路人。”




“不是。”Graves垂下眼睛,“我只是认同你的某些看法。”




“你从来没有想过逮捕我。”




“就当是你没有杀我的回报。”




“主动给我提供情报。”




“不想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允许我住在你家?”




“你自己赖在这里不走。”




“那也不用连早餐都做了吧。”




“怕你炸厨房,然后所有人就都知道我在家里藏了个人。”




Grindelwald手里的酒杯在半空中停顿许久,Graves十指交叉搭在膝上,表情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如果你是为了证明我跟你一样,那么我可以——”




“别装傻,亲爱的。”




“你刚刚难道不是在说这——”




“够了!”




Graves抬头看突然站起来的人,眼神一片茫然。




“听着Percy,”大魔王猛地把杯子往地上一掼,“如果你是想玩什么谁先开口谁就输的白痴游戏,好,我投降!我栽了!我认输!”








“我喜欢你。”








Graves盯着刚刚吐出那三个字的唇,那上面还有酒精染上的水光,此刻绷得紧紧的,还是能看出微弱颤抖,




他突然很想尝一尝。




于是他这么做了。




威士忌瓶子“砰”地砸在桌面上,琥珀色液体浸透了白衬衫。








唔,好像忘了点壁炉。唇齿交缠的间隙Graves模模糊糊想。




不过没关系,已经够热了。








意识被一道白光吞没,再有知觉时满耳都是凌乱的呼吸,酒精混着麝香味浓郁旖旎,他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暗巷里看到的那个拥抱。




有点可笑。




喜欢大概是真的,有几分就说不好了。








晨光微曦,两个精疲力竭的人睁眼看天花板。




“你到底想干什么,Gellert?”




“你们美国人刺探情报都这么直白?”




“喔,只是觉得你这么劳心劳力总要有个宏大的目标作为精神支撑吧。”Graves抬手理了理头发,“你就当是为了发展我做你的信徒,宣讲一下?”




“你以为我没这么打算过吗,Percy?”出乎他意料的,Grindelwald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可你不会,Percy,你永远不会是任何人的信徒,你永远自信又固执,想走的路就算十头夜骐也拉不回来。就算你真的为什么东西狂热,你也能在沉迷之前发觉,然后把自己拉回来。”偏头啐一口,“该死的理性。”




Graves默默看他。




“你总是这样,看起来是投降认输,实际上以退为进张弛有度,主动权都在你手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捏弄。你永远有理由,永远有借口,主动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不想玩了三言两语就能推得一干二净。”Grindelwald深呼吸,“可我发现得太晚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占据有利地位,可现在一败涂地。”








“其实偶尔我也还是会感性一下的。”




“哦?比如?”




“比如明知道你是错的,还是想要爱你。”








“……你们美国人是不是永远学不会委婉表达?”




“因为这样对你更有效,Gellert。”




“你变了,Percy。”




“跟谁学谁。”








“所以现在能跟我说了吗?”Graves食指按在Grindelwald唇上将他推远。




“刚以为你懂了点情趣。”Grindelwald抱怨似的坐回去,意犹未尽舔舔上唇,“我不信你猜不到我的目标。”




Graves没多想就开口:“发动麻鸡和巫师的战争。”




“这只是手段,亲爱的。”Grindelwald不满地,“我很像个战争贩子吗?”




“只是手段?”




“战争不是目的,胜利才是。”Grindelwald双手环抱在胸前,“隐藏和退让是弱者做的事情,我想让那帮麻瓜认清楚,谁才是该站在高处的人。”




Graves神情一凝:“你所谓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是指逼迫麻鸡承认巫师的正当存在,甚至统治他们?”




Grindelwald摊摊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认同。”




“你——”




“别说你觉得这无理取闹。”Grindelwald食指压在唇上,“你亲口说过你对某些法律不满,尤其是强制巫师界隐藏的那些。”




“可我也见识过不隐藏的后果。”Graves有些疲惫似的闭上眼睛,“就算你不知道赛勒姆审巫案,欧洲那黑暗的一千年也足够当个教训。”




一片沉寂中,有柔软温暖的触感落在额头,而后是鼻尖,耳根,最后贴上嘴唇。








“给你的男人点信心,Percy。”








属于魔法国会主席的猫头鹰送来一个巨大包裹,Grindelwald拆开之后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笑。Graves从餐厅里探头:“什么那么好笑?”




“我在看我的通缉令。”Grindelwald扬一扬几份报纸,“包裹里全是这个,各个国家都有。哟,这些钱加起来都能把Absinthe买下来了。你要不要去挣一笔?哦我忘了你是大贵族,这点小钱都不放在眼里的——”




无论过多久Graves永远会在Grindelwald谈到钱的时候感到无力。他也过来随手一翻:“没有《纽约幽灵报》?”




“天地良心,我这段时间都跟你在一起,就算想做点什么也分身乏术啊。”




“那你好好看吧,反正明天的会议该你去参加。看完扔我书桌上就行。”




Grindelwald晃晃悠悠跟着回了餐厅,拉开把椅子坐下:“你好像不太在意这些?”




“我是美国魔法国会的魔法安全部部长,发生在国境线以外的事跟我无关。”




Grindelwald眯起眼睛:“你从前可没有这么……灰色。”




“你从前也没有这么……克制。”Graves慢悠悠搅拌咖啡。




“因为从上一段感情经历中我学到了一件事。”大魔王抱着双臂,“妥协是双向的。”








“爱情也是。”








“我很好奇你的克制能持续多久。”




“我会把美国留到最后的。”Grindelwald坐上餐桌,单手撑在Graves面前,“所以不用担心,Percy,MACUSA还有很长一段好日子可过。”




“跟你从不染指英国的理由一样?”Graves面不改色给面包涂黄油,“我该感谢你的仁慈吗?”




“不,Percy,这可不一样。”大魔王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我暂且放过英国,是因为我知道那里有我最难缠的对手。至于美国——”




他捏着Graves的下巴凑近,直至鼻尖相抵。




“是因为我想尽可能多给你一些,回心转意的时间。”








可惜世界上的麻烦事,远不止Grindelwald一个。




Credence所在的孤儿院被漠然者毁了。巨大的一团黑雾漂浮在纽约上空,所过之处房倒楼塌,车毁人亡。紧急通知的猫头鹰将Graves从睡梦中啄醒,他睡眼惺忪接过纸条,另一手轻柔安抚某人的起床气。




“怎么了?”




“你的那个漠然者失控了。”Graves翻身下床洗漱,“很遗憾,但可能你得重新找一个,这一个一定会被处决,它造成的影响太大。”




水有些冷,他手指冻得发颤,不小心领结打歪了。正要拆了重打就听见后面脚步声,他低头解领带:“应该不会太久,我去去就回,早饭你自己出去买,千万别进厨房——”




“Percy。”




Graves回头,看见指着眉心的魔杖。




“昏昏倒地!”








最后清醒的意识里,他听见有人低语:“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Graves是被人晃醒的。




“Graves先生,Graves先生。”至少有七八个声音不停叫嚷,他睁眼,看见自己床前围满了人。




“发生了什——嘶——”




“请先不要动。”一个傲罗挥着魔杖想要解除他手腕上的镣铐,然而那上面附着了太多魔咒,短时间内他还是得保持被摊开四肢锁在床上的姿势。




哦,还赤身裸体。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Graves抬头,面无表情扫视这一群下属。傲罗们如他记忆里那样低头退开,于是露出了被挡在后面的人。




“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美国魔法国会主席Picquery站在床尾,魔杖紧握在手里,“所以,可能要你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不记得了。”Graves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近乎致命的黑魔法伤害,眼里全是茫然,“什么都不记得。”




女主席的表情很是复杂:“Percival,你可能是太累了。”“能让我,看看你的记忆吗?”




Graves沉默一下,点头。




结束摄神取念的女主席脸上表情更加复杂,掺杂了放松,羞愧,痛苦和同情。




“我为我的不信任感到抱歉。”她转头,轻声,“最后一段记忆是半年前……Grindelwald把它们抹掉了。”








一切好像都没什么两样。Graves又成了Absinthe的常客,啜饮一杯酒精饮料直到暮霭初沉。只是极偶尔的时候他会往身边看一眼,好像那里坐着什么人,笑嘻嘻撑着头准备接他的每一句话。




可惜没有。




三星期后Graves在办公室门口被拦住。Picquery脸上有着罕见的愧疚:“Grindelwald越狱了。”




Graves点点头:“那就再抓他回来。”




说完他转身推门,手臂再次被拉住。




“如果你要亲自——”




“我说过,我不记得了。”Graves轻轻把女主席的手拿下来,“我的记忆里没有痛苦,也没有屈辱,所以我并不怨恨。Grindelwald对我来说,只是个通缉犯而已。”




Picquery点点头,难掩担忧:“这样最好,Percival。”








通缉令重新张贴出去的两星期后,一只陌生猫头鹰闯进了Graves的卧室,丢下一个小包裹。Graves用魔杖挑开包装的牛皮纸,从里面掉出一个盛满了银色雾状发光液体的小瓶子,还有潦草的便条:




“很抱歉我自作主张从你那里拿走了一些东西,现在还给你。不过我猜你不会怪我,毕竟换作是我,也不会愿意被人看见跟头号通缉犯相谈甚欢的场面。P.S.我又重温了一遍,你红着脸的样子真美,尤其眼里有泪花的时候。”




Graves放下纸条,举起瓶子对灯细看,良久,轻轻拔开瓶塞。




半年的记忆,拿回来只需要一晚上。








“混帐。”




却是笑着的。








一年后的一个深夜。




“嘿,Percy。”




Graves回头,坐在红木窗台上的男人一条腿踩在边沿,金发炫目,手里一只细长绿色酒瓶。




“我说过我总能弄到的。要来试试吗?”




一模一样的说辞,连语气都没变。Graves没法阻止自己嘴角上扬。




“当然,”




他如是说。




“我的荣幸。”
















彩蛋:















“Gellert,每次你来过之后我都要修补我家的魔法防御屏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那全是因为你的屏障太牢固,我没法混入只能炸开。”金发男人摊摊手,“我也很想正大光明敲你的门然后在门口给你一个深吻,是你们MACUSA不允许。”




“那你也没必要把它毁到面目全非!”黑发男人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掩嘴轻咳,耳尖略微发红,“二楼东面从左数第五扇窗户,下次从那里进来。”















(画风突变预警)








“Percy——我真特么——”Grindelwald一手摁着后颈一手掐着腰往更深处撞,“想把你眉毛剃了——”




Graves勉强分出一点注意力:“……啊?”




“你不知道——我多想看看——看你哭着高潮的样子——”“但是——每次——你一皱眉——”




Graves突然的收缩打断了他,没过多久Grindelwald自己也到了。两人前胸贴后背嵌在一起,Graves伸手掐他侧腹软肉:“把话说完。”




“每次你一皱眉,”Grindelwald沉着脸,声音还带着沙哑,“……我就会笑场。”
















有几个插花补充一下:




美国1920年开始长达14年的禁酒




苦艾酒1912年在美国遭禁,1915年法国在遭禁,直到1998年开始才逐渐在欧洲解禁




Nero:罗马暴君尼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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